第四章
感覺好久沒睡在床上，江昊丞睡得好舒服，整個人神清氣爽，而且還作了好夢。
他夢見小九主動親他呢！然後他獸性大發地撲倒她，小九也沒拒絕，就任他這樣那樣……
呵呵……這夢真贊！
如果是事實，那就更贊了。
江昊丞笑得很淫，偷瞄姬丹凝一眼，看到她抬眸，立即端正神情，很正經地喝著粥，手上的筷子俐落地夾菜，沒一下子，盤子上的菜都少了一半。
姬丹凝吃著包子，對那與相貌毫不相襯的吃相無感，看到她吃下最後一口肉包，江昊丞立即端上溫熱的米粥。
“粥沒那麼燙了。”她吃東西的速度很慢，他早早就盛好一碗熱粥放在一旁，等她吃完包子，粥也差不多涼了。
姬丹凝接過米粥，江昊丞在一旁殷勤地夾菜，“這個麻腐雞皮很好吃，你嘗嘗。”
她吃下，面無表情地咀嚼，對好不好吃一樣無感，手上的米粥吃幾口她就放下。
她一放下碗，江昊丞就知道她不吃了，對她的食量他實在不滿意。“小九，再吃個肉包子好不好？”
看著他手上的肉包一眼，面對他懇求的眼神，姬丹凝伸手接過，毫不意外地看到他的笑容。她垂眸，小口咬下包子皮。
江昊丞則拿過她吃剩的米粥，繼續對桌上的菜進攻，咬著筍乾，他一邊含糊地問：“小九，吃飽要去哪？要逛一下城嗎？”要是能雇輛馬車最好，他實在不想走路了。
才想著，酒樓門口剛好停下一輛馬車。
江昊丞吹了聲口哨，這馬車看起來真高級，烏黑的車棚掛著金色流蘇，車窗的布料看得出來是極好的絲綢，連駕車的馬兒都毛色晶亮，是匹難得的駿馬，一看就知道來人是個有錢人。
一位穿著藍色錦衣的男人踏出馬車，對方的臉正好面對門口，恰好讓江昊丞看個仔細。
俊眉星目，長得還不錯，溫文儒雅的氣質看得出來出身良好，男人也知道自己的優秀，挺直身子，自若地面對四周的打量。
可惜，沒人把目光放在他身上，因為酒樓二樓坐個妖孽，往來的目光全都忍不住往上方直瞧，男人似乎也察覺到旁邊的視線，他往上看，然後愣了愣。
江昊丞卻皺眉，因為那人的目光不是看他。
“阿九！”趙天麟訝異地看著姬丹凝，眼裏有著驚喜，足尖一躍，他瀟灑地飛至二樓窗臺，“你怎麼會在這裏？”
她不是向來避人群，怎會來到酒樓？
姬丹凝冷淡地吃著肉包，面對趙天麟的熱切，她的態度是一貫冷然。
趙天麟也不以為意，他早習慣姬丹凝的沉默，而且他注意到她的頭髮，不禁怔愣。“阿九，你的頭髮怎麼了？”他驚喊，伸手要摸她的發。
“喂！”不要無視他哦！江昊丞拍掉趙天麟的手，一臉不爽。“說話就說話，別亂摸。”
他瞪著趙天麟，佔有性地拉住姬丹凝的手，將她往身後護著，不讓對方看。
這傢伙是誰呀？還叫小九“阿九”，他們很熟嗎？
趙天麟這才注意到江昊丞，少年太過漂亮的相貌讓他微怔，可讓他更驚訝的是少年竟握著姬丹凝的手，而姬丹凝竟也任由他。
這怎麼可能呢？趙天麟皺眉，直覺地排斥這名少年，“你是誰？怎麼會跟阿九在一起？”
“幹嘛告訴你？”這傢伙以為他是誰呀！他問他就要回嗎？江昊丞根本不想甩他，轉頭看向姬丹凝，然後皺起眉頭。
“怎麼一個包子你吃這麼久？”他兩口就能解決的東西，她啃那麼久才啃一半。
姬丹凝不說話，直接將半個包子遞給他，意思很明白——她不吃了。
江昊丞就著她的手，直接將包子咬下一半，然後很堅持地看著她。“吃掉。”
吃那麼少，難怪不長肉！鳳眸下意識地盯著酥胸，嗯……剛剛好一手掌握，他可以接受。
嘴角忍不住勾起邪氣的弧度，然後對上綠瞳……
“咳！”迅速端正神情，“快吃。”
他命令得自然，一旁的趙天麟卻冷笑，這少年以為阿九會吃下他咬過的東西嗎？
正要嘲諷，卻見姬丹凝真的咬下包子，他不禁錯愕。
這怎麼可能？阿九向來愛清潔，個性也孤僻，只要有人摸過她的東西，她會直接丟掉，換過的衣物她不會再用第二次，更不許旁人太過靠近她；可是，她卻咬下少年吃過的包子，還讓少年靠她這麼近，甚至還讓少年握她的手。
這少年到底是誰？
“阿九，他是誰？”趙天麟忍不住了，直接問姬丹凝。
江昊丞沒好氣地看他，雖然這傢伙比他高，不過江老大的氣勢一整個跩，而且很白目地擺出欠扁的模樣。
“嘖嘖，大哥，你真不懂禮貌，都不知道問人是誰前要先報上姓名嗎？”看到趙天麟臉色沉下，江昊丞朝他露出迷人笑容。“不過沒關係，我風度好不跟你計較，我叫江昊丞，是小九未來的丈夫。”所以呀……你就別肖想了！
從剛剛到現在，他就看出來了，這傢伙對小九有意思，男人都是有鬥爭性的，尤其是對有人覬覦自己的女人都特別敏銳。
再說啦，正常人最先注意到的絕對是他這張臉，可這傢伙卻忽視他，一雙眼直盯著姬丹凝。
哼！看什麼看？小九這塊肥肉是他的，誰也別想搶！
“丈夫？不可能！”趙天麟冷哼，根本不信江昊丞的話。“想娶阿九，你作夢！”
X！這個臭小子是在嗆他嗎？他江昊丞活了二十五年，最痛恨的就是被嗆聲。
江昊丞怒了，正要吠回去時，趙天麟卻高傲地抬起下巴。
“我是阿九的表哥，也是她的未婚夫。”
啊？江昊丞愣住。
看到江昊丞驚愕的表情，趙天麟勾起得意的笑容。“而且在武林大會後，我就會將阿九娶進門。”
“武林大會？”那啥？
“怎麼？”趙天麟訝異地挑眉，故作驚訝的嘲諷嘴臉讓江昊丞好想扁下去。“你不知道阿九是武林盟主嗎？”
扁人的衝動被這句話震住。啥？他轉頭瞪向姬丹凝，而她正好吃完肉包。
小九？武林盟主？這怎麼可能？！
※※※
武林盟主是什麼，江昊丞當然知道，電視劇、小說裏都嘛一堆，只是印象中的武林盟主不是都是大叔嗎？
小九怎麼看也都只有二十出頭，而且她是女人耶！女人當武林盟主，這個世界的男人是都死光了嗎？
哦，他絕對不是鄙視女人，老姊就是個可怕的女強人，他從小就被壓榨到大，深深明白女人不容小覷。
只是……他受創啊！
小倌加上弱雞身體，他唯一的優點恐怕只有這張臉，而小九不只武藝高強，還是個武林盟乇。天！這還讓人活嗎？
江昊丞自卑了，他喪失了信心，像個可憐蟲躲在房間裏，獨自舔舐著傷口。
姬丹凝踏進房，就看到江昊丞窩在床榻角落，曲起雙腿，將臉埋進膝蓋，一副被欺負的模樣。
她不懂他怎麼了，怎麼突然間就不說話了？第一次看他這麼安靜，她真不習慣。
聽到聲音，江昊丞抬起頭，看到她，又彆扭地別過臉。“你不是跟趙天麟一同去見他爹娘嗎？”他的口吻酸酸的，很不是滋味。
離開酒樓，趙天麟問她要不要跟他一同回去，說什麼他爹娘很想她？呸！這種鬼話他才不信。
可姬丹凝卻沒反對，看她坐上馬車，他只得悶悶地跟著，然後來到一座偌大的府邸。
宅邸兩旁站著兩隻栩栩如生的石獅，兩扇大門刻著精細的雕紋，門環還是純金的，呿！財大氣粗。
走進大門，看見的是雅致的庭園，小橋流水，雖不到雕樑畫棟的地步，不過卻是古樸別致，別有一番韻味。
若不是有雄厚的財勢，是建不了這樣的宅邸。
看到趙天麟丟過來的示威眼神，江昊丞就磨牙，人家是去見爹娘，他也不想湊熱鬧，就讓僕人領他到房間，讓他獨自耍自閉。
好悶呀！悶的不是自己比不過趙天麟，未婚夫又怎樣？男未婚、女未嫁的，他根本不在意。
他在意的是小九，她喜歡趙天麟嗎？她真要嫁給他嗎？
唉，人家是個武林盟主，趙天麟還是她表哥，看模樣就知道家世不錯，哪像他，沒錢沒勢的弱雞小倌，臉漂亮有什麼用？還不是廢物一枚！
江昊丞自艾自憐，只差沒畫圈圈了。
“你不開心。”那麼愛笑的他，卻不對她笑了，姬丹凝微蹙眉，翠眸直盯著他。
“哼！”江昊丞哼聲，她也知道他不爽吼？那還不摸摸他的頭哄他！
見他悶著臉，看也不看她，姬丹凝抿唇，走到床前，等了好一會兒，他卻仍是不看她。
她有點惱了，冷聲命令。“看我。”
江昊丞還想耍脾氣，可背脊卻猛然發涼，他本能地覺得有危險，立即乖乖地轉頭，一看到姬丹凝冰冷的表隋，心口一驚，本能地往後縮。
見他閃躲，姬丹凝更不高興了，他不是不怕她的嗎？為啥要往後退，還是他也覺得她可怕了？想到這，綠瞳頓時泛冷。
看到她眼裏的冷意，江昊丞立即挺直身子，“對不起，我錯了。”他不該鬧脾氣的，他錯了，所以……拜託，別這麼看他，他好怕！
姬丹凝不說話，仍是看著他，她這模樣讓江昊丞心裏直剉，小九生氣了嗎？他只是想討拍拍而已，他不是真想跟她生氣呀！
偷偷瞅著姬丹凝，江昊丞考慮要不要下跪認錯了。
“我不喜歡你怕我。”姬丹凝開口了，語氣仍冰冷，一字一句地命令，“不准怕我。”
“啊？”你這樣我哪能不怕呀？江昊丞在心裏嘀咕，不過小九用到“喜歡”兩個字耶！他猶豫了下，大著膽子開口。“那……你喜歡我纏著你？”
漂亮的鳳眸直瞅著她，像只等著主人摸頭的小狗。
看到他又用同樣的眼神望著她，小臉上的冰冷終於消退，姬丹凝輕輕點頭，喜不喜歡她不知道，不過她不討厭。
看到她點頭，江昊丞眼睛立即發亮，他爬上前，只差沒搖尾巴了，“那、那你比較喜歡我，還是那個姓趙的？”
姓趙的？他是指表哥嗎？
“你不開心是因為表哥？”
“才不是。”江昊丞撇嘴，嘴裏說不是，俊臉卻是一臉嫌惡，標準的口是心非。
他厭惡的表情太明顯，姬丹凝卻不懂原因，趙天麟有對他做什麼嗎？
“別提那傢伙。”穢氣！江昊丞撇唇，拉著她的手，期待地瞅著她，“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，你比較喜歡我還是他？”
姬丹凝側首，不懂他為何這麼執著這個，思考一下，她才緩緩開口。“都不討厭。”
“啊？”這是什麼回答？沒得到想要的答案，江昊丞傷心了，像只喪氣的小狗悶悶地垂下腦袋。
“你怎麼了？”他的情緒太反覆，讓她摸不著頭緒。
“沒什麼。”江昊丞揮手，轉身趴在床上，將臉埋進柔軟的錦被。“讓我一個人獨自療傷就好。”
療傷？他受傷了？
姬丹凝驚愕，急忙問：“你什麼時候受傷？傷在哪？”他不是都跟在她身邊嗎？她怎麼不知他受傷了？
江昊丞不說話，他現在很悶。
“江昊丞。”她伸手推他，卻又不敢太用力，怕弄痛他的傷口。“你哪里受傷？”
“心。”他悶悶地道：“我的心受傷了。”
心？是胸口嗎？可他的胸口又沒見血。
姬丹凝皺眉，聽不懂他的話，不過看來他沒受傷，這讓她放下心，可又不懂他明明好好的，為何說要療傷？
而且，他心情似乎又不好了，為什麼？
“江昊丞，你不高興。”
“嗯！”他好傷心。
姬丹凝不喜歡他這模樣，盯著他的後腦，她眉頭微蹙。“要怎樣你才會高興？”
江昊丞抬頭，像只受到委屈的小狗，連耳朵都耷拉下來，癟著嘴巴，他可憐兮兮地。“你想要我高興？”
“嗯！”她點頭，她想要他對她笑。
鳳眸閃過光芒，耷拉的小狗耳朵立即高高豎起，江昊丞迅速坐起身。“那……你親我。”
食指點著自己的嘴。“親這裏。”他嘟嘴。
看著他嘟起的嘴，姬丹凝彎身，輕碰他的唇一下。
沒想到小九真的親他，江昊丞瞪圓眼，整個心花怒放，“不夠，再親一下。”才碰一下怎麼夠？他要親久一點。
姬丹凝再彎身，唇瓣貼著他，可一抹滑溜的觸感卻舔過她的唇，她一愣，直接要退開，江昊丞卻伸手捧住她的臉，舌尖大膽地撬開檀口，直接探入小嘴。
他突來的動作讓她不知所措，想退開，可唇瓣卻被他狠狠吸吮，她嘗到他的氣味，粉舌與他相碰，她錯愕，他卻不容許她閃躲，手臂勾住她的腰，用力一拉，將她往懷裏抱。
一手則扣住她的後腦，熾熱的唇舌在小嘴裏索求，她青澀的反應惹動男人的侵略欲，他的吻變得激烈，擷取她的甜美，不放過一絲一毫。
許久，他放開柔唇，銀絲連結兩人的唇，他一一舔去，含吮著微腫的唇瓣，舌尖舔過貝齒。
“小九。”他的聲音泛著性感的低啞。
“嗯？”她仍沉浸在方才的吻裏，回不了神。
“再一次好不好？”她的嘴好軟好甜，似他最愛的棉花糖。
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問什麼，只是怔怔地看著他，嘴裏仍留著他的味道，她不討厭。
“好。”她啟唇，隨即再被覆上。他的氣味一一染上她，小手揪住他的衣領，她閉上眼，任由他沾染。
※※※
天堂與地獄只有一線之隔，若方才江昊丞是待在地獄，那他現在就是身處天堂了。
就算小九是武林盟主也沒關係，他這只弱雞纏定她了！有未婚夫又怎樣？叫那姓趙的小子滾邊吧！他就是要追小九當老婆。
他的自卑消失了，自信心又回來了，激情又火辣的吻讓他心花朵朵開，要不是有人敲門，他已經準備把小九撲倒了。
死白目！沒事敲啥門？難得小九不反抗，乖乖讓他親，他都打算直接將小九“就地正法”了。
看到白目是趙天麟，江昊丞一點都不意外，不過當趙天麟看到小九時，就算不明顯，不過江昊丞還是發現他的臉色微變。
哈哈，小九雖然仍是一副冷淡樣，不過那張小嘴卻紅豔豔的，明眼人一看就知發生啥事，他還示威地對趙天麟笑，看到姓趙的臉黑了，他爽啊！
不過趙天麟竟然沒沖上前打他耶！要是有人碰他的女人，就算他現在是只弱雞，也絕對會撲上去揍人。
可趙天麟卻只是黑著臉，瞬間又對小九露出笑容，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。
真奇怪，難道趙天麟說是小九的未婚夫是弧他的嗎？
江昊丞疑惑，可根本沒機會問姬丹凝，他的麻煩就來了，打擾的白目不只是趙天麟，連他妹妹也來了。
那叫趙天嬌的小妞，一看到他就黏著他不放，趙天麟那混蛋竟然說有事要跟小九商量，就把小九帶走了。
他根本來不及跟，趙天嬌就拉住他，說什麼要善盡主人之責，想帶他逛逛山莊。
逛屁啦！他老婆都被人拉走了。
可他根本無法拒絕，就被趟天嬌纏了一天，連用晚膳時，她都坐在他身側，殷勤地幫他夾菜。
平心而論，趙天嬌長得嬌柔貌美，像朵嬌豔的玫瑰，可是他對十七歲的小鬼沒興趣好嗎？
“趙姑娘，夜深了，我要回房了。”江昊丞勉強扯出笑容，用完膳，他就被趙天嬌拉出去，說什麼陪她散步，他看小九一眼，她沒吭聲，只是安靜地吃飯，而趙家兩老似乎樂見其成，笑呵呵地麻煩他陪他們家的驕縱女兒。
這情形，他能拒絕嗎？
“我都說了，不要叫我趙姑娘，直接叫我天嬌嘛！”趙天嬌噘起小嘴，有點不滿地看著江昊丞。
她是家裏的麼女，向來受寵，長得又漂亮，她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，愛慕她的男人很多，求親的人也三不五時上門，可她都看不上眼。
可今天一看到少年，她就癡了眼，沒想到竟有人能長得這麼好看，她原以為沒人能比哥哥優秀，可和少年相比，趙天麟就遜色了，少年的容貌甚至比她漂亮，像潔白的明月，散發著光華卻又不迫人。
就是他了！就是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她趙天嬌，她要少年當她的夫婿。
“現在還早，昊丞哥哥你再陪我聊聊嘛！”趙天嬌拉著江昊丞的手撒嬌，嬌嗔的模樣沒有男人捨得拒絕，她也明白自己的魅力，盈盈美眸直勾著少年。
可惜她面對的是看遍美女的江老大，單灝月這張臉就殺逼天下了，小丫頭的誘惑一點都無法讓他心動，再說，現在他心裏只有小九，趙天嬌再美也入不了他的眼。
“呃……可我累了，我們明天再聊好了。”江昊丞捺住性子哄她，心頭卻直掉雞皮疙瘩。
每聽一次趙天嬌叫他昊丞哥哥，他的心就抖一下，拜託！一定要這麼噁心地叫他嗎？
可不管他怎麼說，趙天嬌就是堅持這麼叫他，江昊丞也放棄了，他現在只想甩掉她，他被纏得頭好痛。
趙天嬌卻不依，“那不然我們到你房裏聊。”
“啊？”江昊丞愣住。“這不好吧？男女授受不親……”
“哼，江湖兒女不拘小節，昊丞哥哥別那麼迂腐嘛！”趙天嬌也不害臊，直接牽住他的手，往他住的院落走。
呃！這……江昊丞傻住了。
人家不是說古人很保守嗎？怎麼他遇到的跟聽說的不同？
眼看就快走到他房間了，這丫頭還真打算到他房裏繼續聊天？這怎麼行！可他卻掙脫不開趙天嬌的手。
靠，連一個小丫頭都比他有力氣，灝月，你這個死弱雞！
“呃，趙姑娘……”
“昊丞哥哥，我都說叫我天嬌了。”趙天嬌不高興地嘟嘴。
“呃，天嬌……”剩下的話沒機會說出口，江昊丞愣愣地看著坐在階欄上的紅色身影，淡色月光投影，映出冰涼的輪廓，翠眸冷冷淡淡地望著他們，落在兩人相牽的雙手上。
呃……江昊丞突然覺得手心冒汗。
看到姬丹凝，趙天嬌也一怔，冰冷的注視讓她驚怕，下意識放開江昊丞的手，小手在身前緊張地扭著，怯怯地喊一聲。“表姊。”
她從以前就對姬丹凝懷有懼意，這個表姊總是面無表情，氣勢也淡涼，還有一雙詭異的綠瞳，讓她不敢接近。
姬丹凝沒理會，她仍記著他們兩人牽手的畫面，翠綠的眸瞳轉為深沉，看著趙天嬌的右手，眸色泛冷。
趙天嬌被姬丹凝的眸光弄得心驚，不懂表姊為何這麼看她，她不由得發抖，不敢再待下去。
“我、我先回房了。”趙天嬌垂下頭，轉身快步離開。
纏人的小鬼終於離開了，江昊丞鬆口氣，立即對姬丹凝笑，“小九……”誰知紅色身影卻不理他，轉身走進隔壁房。
怎麼了？小九幹嘛不理他？
江昊丞趕緊追上去，“小九……呃！”一踏進房，冰涼的銀光突然貼住他的喉嚨，他嚇得貼住門，屏住呼吸，垂眸看著她手上的薄刃。
為、為什麼？他有做什麼嗎？他明明很乖，沒意淫她呀！
“小、小九……”他的聲音顫抖，不懂平白無故地，他的親親小九幹嘛對他刀刃相向？
“離趙天嬌遠一點。”姬丹凝不高興，非常不高興。今天他都沒跟在她身後，晚膳時，他只顧著跟趙天嬌說話，沒替她夾菜，也沒哄她多吃一些，剛剛竟然還牽著趙天嬌的手。
綠瞳愈見冰冷，從薄刃透出的寒氣幾乎快劃破脆弱得肌膚，江昊丞連口水都不敢吞。
“我也不想跟天嬌……趙姑娘！是趙姑娘！”看到她眼裏閃過的冷意，他迅速改口，鳳眸盛滿委屈，“我也不想跟她走太近呀！”
冤枉呀大人，明明被纏的是他，他也很無奈呀！為啥她要對他發脾氣？
等等……小九幹嘛因為趙天嬌生氣？難道……眼睛一亮，江昊丞忘了危險的薄刃，整個人往前，“小九，你在吃醋嗎？”
他突然動作，嚇了姬丹凝一跳，還好手中的薄刃收得快，不然他就真的見血了。
姬丹姬皺眉，為他不怕死的舉動而惱。“你……”柔軟的唇卻突然覆上她，堵住她的話。
江昊丞摟住細腰，往小嘴用力親一記，“小九，快說！你是不是在吃醋？”他興奮追問。
吃醋？她怔愣，不懂他的意思。
江昊丞也習慣她的遲鈍，就說他的小九是張白紙嘛！就等著他為她染上色彩。“你是不是不高興我和趙天嬌在一塊？”
她是不高興，姬丹凝點頭。
“看到我和她牽手，你是不是不開心？”
不只不開心，她還想砍掉趙天嬌的手！姬丹凝再點頭。
“那、那……我今天沒陪你，你是不是很想我？”緊緊抱著她，江昊丞低頭，額頭與她相貼，唇離她很近。
想？她是一直記掛他沒錯。“嗯！”她回應，綠眸盯著他的唇，這麼近，他呼出的氣息拂上她，沉寂的心不由得騷動。
江昊丞笑了，“我也很想你。”尤其想到她一整天都和趙天麟在一起，他就嫉妒，不過還好他的小九是根木頭，瞧她對姓趙的態度，就知道她對趙天麟沒意思。
未婚夫又怎樣？姓趙的小子只是單戀啦！
江昊丞在心裏得意大笑。小九是他的，姓趙的想跟他搶？滾邊去吧！
姬丹凝不知他的心思，她只是看著他的唇，不懂他為何不親她，她喜歡他親她的感覺。
他不動，她便主動往前，柔唇貼上他。
江昊丞愣住，粉嫩的舌尖輕輕地舔過他的唇，然後又縮回，綠眸有著疑惑，像是不知該怎麼做。
他低低笑了，他的小九怎麼這麼可愛呢？可愛得讓他好想一口吃下去！
“來，我教你。”江昊丞眼裏燃起一抹邪惡，“把嘴張開。”
他誘哄著，在她啟唇時，將舌頭探入，含住丁香，雙臂將她摟得更緊。
白天沒吃到的份，他現在要全部吃光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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