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她錯了,徹底錯了!
她怎麼忘了男人的自尊是不能挑釁的,她幹嘛還去逗他呢?這不是擺明更引起他的注意嗎?
江初薇,你是要低調,不是要引入注目呀!
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,江初薇後悔得腸子都青了,因為夏侯胤,她的日子整個難過了。
這幾天他都睡在鳳儀宮——她當然沒被睡,可那傢伙趕也趕不走,她又不想被他吃豆腐,結果就是他睡床,她則睡在擺在窗台下的貴妃椅。
明明是自己的床卻不能睡,江初薇覺得自己超悲哀的,揉著腰,她痛苦地皺眉。
連續幾天都只能睡在貴妃椅上,她全身肌肉又酸又疼,就算鋪了層柔軟的蠶絲被,
可在那麼小的椅上睡,動也動不得,翻個身就會跌下去,讓她怎麼睡也不安穩。
而那個佔領她床被的王八蛋倒睡得很安穩,每天精神奕奕地上早朝,她這個皇后還得爬起來幫他穿朝服——
她也不想的,可是數十雙眼睛在盯,為什麼穿個衣服還得有那麼多宮女圍在一旁張羅呀?
她是溫柔婉約的蘇秀容,不是囂張跋扈的江初薇……她不停地默念,將滿腔怒焰全咬牙和血吞下去了。
可連續幾天下來,她受不了了,這樣的日子怎麼過呀?
捂嘴打個呵欠,眨去眼裡的水珠,江初薇將身下的椅子往後挪,躲避射過來的陽光。
察覺她的動作,夏喜伶俐地將遮陽的簷傘也往後挪,遮住陽光,春喜拿著羽扇幫忙插風。
「娘娘,你還好吧?」夏喜端了碗消暑的烏梅湯遞給她,擔憂地看著主子疲累的臉色,主子的黑眼圈好深哦!
這幾天皇上都來鳳儀宮過夜,主子的黑眼圈也一天比一天重,應該是皇上讓娘娘太累了……
想到是怎樣的累法,雖然未經人事,可夏喜還是臉紅了下,關於男女之間的事她多少聽宮裡的嬤嬤提過,
主子的身子又虛弱,這樣下去可不行,她還是多燉些補藥好好幫主子補補。
不知道夏喜已經誤會了,江初薇懶洋洋地喝著烏梅湯,聽著旁邊傳來的拍手聲和柔媚的細嚷。
「皇上好棒!」
一名穿著絛色華裳的美女站在左側,離江初薇有幾步距離,身邊有六名宮女伺候,相較下,
她這個皇后就遜色多了,身邊只有夏喜和春喜,而且一身樸素的白衫——因為白色可以驅熱,
發間只別個珠玉髮簪,一身白,加上她又窩在樹蔭下,看起來就像一抹幽魂。
快了……這種日子再過下去,她也快歸西了。
睏倦地揉著眼睛,江初薇再打個呵欠,眼角瞄著左側的美女。
之前就聽說清妃是盛元王朝第一美人,太后壽宴時她也有出席,確實長得不錯,
跟她江初薇的艷麗不同,清妃是美得清靈,如寧夜裡的月光,講白點就是——
江初薇是適合養在外面的情婦,清妃則是適合娶回家膜拜的名媛。
不過,以前多麼風華絕代,現在的她只是一塊不起眼的黑炭,唉……
江初薇在心裡悲歎,又再瞄美得脫俗的清妃一眼,連皮膚都白皙無瑕,難怪會受寵。
夏侯胤那色胚的艷福還真不淺,壽宴時她就瞄過了,出席的嬪妃至少都有中上之姿。
奇怪,明明妃子那麼多,夏侯胤也沒有擺著放,怎會一個小孩都沒有?
看來是中看不中用,搞不好沒一分鐘就洩了,哈哈……
江初薇在心中腹誹,眼睛瞄向站在練武場的男人,他只穿著褲子,露出精壯結實的上半身,
胸肌下是漂亮的六塊腹肌,他手拿著弓,一拉弓,手臂隨即鼓出漂亮的線條,汗水佈滿精實的肌理,
在陽光照耀下散發著誘人光澤。
賣騷!
江初薇不屑地扯唇,看著利箭射出,正中紅心,清妃立即歡呼,而樹蔭下的她則是寂靜無聲。
她快熱死了!大太陽的,那傢伙要練箭是他的事,幹嘛叫她在旁邊看?她就已經夠黑了,哪還經得起太陽曬?
再說,都已經有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為他歡呼鼓掌了,她這塊黑炭何必湊熱鬧?
吼……她想睡覺啦!
江初薇已經撐不下去了,她想睡覺,她想要她的床。
感受到樹蔭下射來的怨念,夏侯胤愉悅地揚起嘴角,拉滿弓,指尖一放,利箭射出,將已射進紅心裡的箭矢剖成兩半。
聽到清妃的掌聲,他面色不改,接過永福遞過來的箭,再拉弓射出。
這是他每日的習慣,身為君王,除了文的學習,武藝他也不能荒廢,身為大將軍的國舅親手指導他,
在國舅的嚴厲要求下,他有一身好武藝,也知道強身健體的重要。
每天,他固定會在武場待一個時辰,有時射箭,有時和宮裡的侍衛對打,他不許他們放水,他要的是絕對的勝利。
射完最後一支箭,永福接過他手上的弓,清妃立即上前,拿著乾淨的巾帕幫他擦汗。
「皇上,你辛苦了。」她柔聲道,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愛慕,這個俊美的君王徹底擄獲她的心,
而自從入宮來,她也得到皇上的寵愛,短短一年,就從才人成為清貴妃,她相信假以時日,後位一定是她的。
至於蘇秀容,她全然不放在眼裡,雖然最近皇上都在鳳儀宮,不過她想那一定是因為太后的關係,
哪天太后不在了,皇后根本不足為懼,那個膽小沒用的醜女人哪比得上她呢?
夏侯胤給清妃一抹笑,對宮妃他向來不吝惜笑容,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,他都可以展現溫柔。 「皇上,晚上要不要到清靈宮用膳?清兒親手做了皇上最愛吃的雲腿餡兒和皇上愛喝的百花釀。」
清妃勾起美麗的淺笑,皇上寵愛她時曾說過,他最愛她的笑,只要看到她對他笑,她說什麼他都會答應。
夏侯胤沒回答,他的心思早移到樹蔭下,抬眸望去,他看到他的皇后將後腦面對他,完全沒有一絲反應。
注意到皇上的視線,夏喜、春喜一驚,她們齊看向主子,江初薇努努嘴,睡得很死。
夏侯胤則徐徐瞇起黑眸,他撥開清妃的手,舉步走向樹蔭。
「皇上?」清妃一愣,她第一次被皇上這麼冷落,而且過是因為蘇秀容,這怎麼可能?
看到皇上走過來,夏喜緊張了,「娘娘!娘娘你快醒醒!」怎麼辦?皇上來了啦!
「唔……」江初薇勉強睜開眼,仍未清醒,口齒纏綿。「啥……」
她迷糊地看著夏喜,可夏喜的臉卻突然一晃,她整個人騰空。
「啊——」她瞬間驚醒,怕掉下去,她急忙伸手抓住男人的肩膀,汗濕的體熱讓她想縮手,可又怕掉下去而不敢縮回。
此刻,她正坐在男人的右手臂上,夏侯胤將她抱起,狹長的黑眸邪氣地與她平視。
「夏……」她氣得想罵人——就差一點,就差一點她就脫口而出了。「嚇死臣妾了,皇上。」
還好她還記得這裡是哪裡,江初薇急忙將欲出口的咒罵換成羞怯的笑容,天知道她多想掐死他!
「看到朕射箭了嗎?」夏侯胤對她笑。
「看到了,皇上好厲害。」江初薇也回以假笑,只是假笑裡卻摻雜一絲不自在,怕摔下去,
她的手不得不抓住他的肩膀,掌心下的肌膚散發著熱氣,她又與他貼近,她能很近地感受到屬於他的氣息,
胸口突然用力一跳,感覺有點奇怪。
自從脫離孩童時期後,她就沒被用這種姿勢抱過了,這時才發現夏侯胤的力氣很大,竟能單手抱起她。
「是嗎?」夏侯胤伸出手指抹去她唇畔的水漬,她的右臉頰還留著貼著椅背而印出的紅痕。這女人還真敢睜眼說瞎話!
夏侯胤的眼睛似笑非笑地勾著她。「沒想到皇后連作夢都夢到朕的英姿呀!」
江初薇臉上的笑容微僵,她竟睡到流口水了,好丟臉!她急忙偷瞄週遭,卻看到清妃正惡狠狠地瞪她。
瞪什麼瞪,她有惹到她嗎?
江初薇被瞪得莫名其妙,不過她現在沒心情理清妃,先解決夏侯胤才是重點。
她迅速擺出無辜的表情,放柔聲音,故作嬌嗔地瞅著他。
「呵呵,皇上您真愛開玩笑,啊!您身上都是汗,得趕快去清洗沐浴,不然著涼了可不好,臣妾會心疼的。」
心疼個屁!他最好病入膏肓,別再來找她麻煩。
「是嗎?」夏侯胤挑眉,「皇后這麼關心朕,朕真開心。」他微笑,也不放下她,就這麼抱著她走出練武場。
江初薇一愣,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,聲音不由得有點抖,「皇上,您要帶臣妾去哪?」
「皇后不是說朕得沐浴嗎?不然朕要著涼讓皇后心疼,那可是朕的罪過了。」
噁心!這種話他也說得出口?
江初薇在心裡作嘔,可他下一句話,讓她心一涼,預感成真。
「既然皇后這麼關心朕,那你就親自伺候朕沐浴吧!」
哼!夏侯胤以為這樣她就會怕了嗎?
開玩笑,她江初薇可不是那種看到男人肉體就會臉紅害羞的清純小女生,她不只情場得意,經驗也是很豐富的。
所以即使夏侯胤當著她的面,脫下身上最後一件衣服,江初薇仍然面不改色。
男人的身體她又不是沒看過——不過沒想到他不只體格不錯,「那裡」的尺寸也頗可觀的。
跟她曾看過的比起來……好吧,夏侯胤贏了,可惜只是個銀樣鐵槍頭,不然哪會到現在連個子兒都繃不出來?
江初薇在心裡嘲笑,想到夏侯胤早洩的畫面,她的嘴角就抽搐。
夏侯胤早步入浴池,雙臂伸展,靠著池岸,看到江初薇抿唇悶笑,他挑眉。「你笑什麼?」
「笑你早洩……咳咳!」夭壽,她說漏嘴了。江初薇輕咳幾聲,當作什麼都沒發生,若無其事地看看四周。
「這浴池真不錯,天然溫泉耶!哈哈……」她試圖轉移話題,可來不及了,夏侯胤的眼睛已陰惻惻地瞇起。
沒有哪個男人被說早洩還能面不改色的,這是個羞辱,沒有男人受得了的!
「江初薇,你要試試嗎?」他不介意證明給她看,就怕她不敢。
嘖……男人!
江初薇受不了地在心裡翻白眼,既然不能裝傻,反正左右也沒人,她也不用繼續裝出柔順的鳥樣。
對他……她忍很久了!
江初薇雙手環胸,上下瞄著他,不得不承認,此刻的夏侯胤看起來性感又迷人。
解開的黑髮垂落,讓本就俊美的臉看起來狂野,胸膛漫著水珠,泉水下結實的腹肌清晰可見,
褪去尊貴的龍袍,讓他少了儒雅,卻多了一股野性的侵略,定力差的,恐伯早撲過去吃掉他了……不過那可不包括她。
「我對你沒興趣。」她很有定力地抬起下巴,眼神很驕傲,狂妄的模樣不遜於他。
就是這種姿態勾起男人的征服欲,如果能馴服她,得到她的順從,滋味一定很棒。
夏侯胤眼裡閃過一抹光采,她總是出乎他意料,有時衝動,有時卻又冷靜無比,有時大膽得驚人——
例如現在,看到男人的身體卻一點也不驚慌,彷彿習以為常。
可有時她卻又膽小怕事,他想到她極力隱藏自己,不展露任何光芒,而且明明討厭他,卻又屈服,
就怕腦袋不保,唯有一點不變——她的眼神,那雙眼總是明亮而直接,藏著傲氣、卻又收斂,等著無人注意時,再伺機反咬一口。
與其說她像只野貓,倒不如說像頭母獅,強悍又美麗。
他相信要不是那晚她不小心被他看到真面目,她在他面前一定會繼續裝成蘇秀容的模樣,
膽小畏怯地低著頭,再在背地裡嗤哼他,然後等羽翼豐了,她會讓蘇秀容消失,再偷偷離開皇宮。
「真該感謝母后。」夏侯胤笑了,頭一次感謝太后的強迫手段,要不然恐怕他就錯過她了,那多可惜!
「什麼?」關太后什麼事?江初薇整個莫名其妙。
夏侯胤笑得迷人,眼中泛著光芒。「你對我沒興趣,可我對你很有興趣。」而且是非常。
江初薇輕哼,非常不屑。「這話我聽膩了。」那些追求她的男人都嘛對她說過這句話!
夏侯胤眸光微閃,」你男人很多嗎?」
「比你的宮妃少。」她笑咪咪地,不過炫耀的口氣藏都藏不住,那可是她美麗的輝煌戰績呀!
夏侯胤當然聽出她的得意,她臉上的表情可一點也不隱藏,「你來自青樓?」所以才對男人這麼熟悉?
江初薇笑出來了,群她就知道會被這麼認為,「耳卯告訴你,制在我的家鄉裡,作女人是很自由的,
只要沒結婚,想交幾個男人就交幾個男人,不是男人才可以左擁右抱,女人也是可以的。」這種事夏侯胤倒是第一次聽聞,他不禁覺得稀奇,「你的家鄉聽起來很特別。」
「當然。」比這食古不化的鬼地方好多了!
「那你的家人呢?」他好奇地問,卻見她的神色微僵,明亮的眼覆上一層灰黯,雖然一下就消失了,可夏侯胤卻清楚自己問錯話了。
江初薇扯出笑容,臉上不露一絲情緒。
「在這裡只有我。」她若無其事地微笑,那雙總是直視他的眼睛此時卻是移開。
「是嗎……」看出她笑裡的落寞,那跟驕傲的她不一樣,即使她的神情跟平時一樣,可他仍看到她隱藏的脆弱。
這樣的她讓夏侯胤不習慣,他皺眉,發現自己不愛看到這樣的她,他想要她繼續擺出朝氣蓬勃的神氣模樣。
「那看來……你在這裡是孤立無援了。」低沉玩味的嗓音突然靠近她。
江初薇一怔,一股力道突然抓住她的腳踝,將她用力往下一扯。
「啊!」她驚喊,瞬間跌落浴池,溫水沖進她的口鼻,她嗆得喝了好幾口水。
掙扎著浮上水面,江初薇嗆得眼淚鼻涕狂噴,眼睛整個紅了。
「夏侯胤!你這該死的混蛋!」她氣得想殺人,尤其她還聽到他的笑聲,讓她整個更抓狂。
夏侯胤笑得很開心,她狼狽的模樣徹底娛樂了他,見她怒視咬牙,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的樣子,
感覺真不錯,這樣的她才是他印象裡的高傲母獅,順眼多了。
「你這混蛋還敢笑!」江初薇氣得準備撲上前咬人,誰知他卻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辮子,用力一拉。
「哦!」她皺緊眉,整個人撞進他懷裡。
「放手!」她徹底火了,張開手指要抓花他的瞼。
「薇薇。」夏侯胤突然親暱地叫她。
伸出利爪的手頓住,江初薇的心狠狠一跳,她怔怔地抬眸,看著上方的俊臉,而他,對她露出笑容。
「你家人是這麼叫你的嗎?」溫熱的手掌拂上小臉,她的反應讓他知道自己猜對了,好看的唇瓣輕揚,他故意再喊一次。
「薇薇。」
他想看她會有何反應,一定會生氣地不准他這樣叫她。
江初薇愣愣地看著他,她好久沒聽到這兩個字了,自從爸媽去世後,她就沒再聽過了。
只是一個稱呼而已,她從不覺得有什麼,可來到這個地方,她只剩自己一個人,
親人朋友都不在了,她只有自己能依靠,她不是不害怕的,只是她堅強慣了,也習慣獨自撐著了,她不覺得有什麼。
她是江初薇,勇敢獨立的江初薇。
可現在,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,她才驚覺原來自己有多孤單,她好想去世的爸媽,
好想那個笨蛋弟弟,好想與她情同姐妹的好友,可他們都不在了,只剩她一人。
在這個地方,她只有自己……
滾燙的淚珠緩緩地自眼眶滴落,此時,她堅強不了。
夏侯胤臉上的笑容消失,她的淚水讓他錯愕,他沒想到她會哭,他從沒想過她會在他面前掉淚。
她不是該生氣的嗎?她應該是張牙舞爪,氣得想撕爛他,應該是這樣才對,可她卻哭了。
他沒想過要弄哭她的,只是一個她家人對她的暱稱,她卻哭了,淚水滴落他的手掌,讓他措手不及。
而她,沒有出聲,只是靜靜地任淚水滴落,這種無聲的落淚更讓人感到心疼。
夏侯胤的心軟了,突然明瞭了,她不是真的強悍,她也會寂寞,甚至,她比誰都寂寞,
比誰都怕自己一個人,因為在這裡她只有自己。
胸口隱隱悶疼,像被人輕扯著,她的淚水燙進他的心,他發現自己不喜歡看到她哭,非常不喜歡。
是歉疚吧?這樣的她讓人無法坐視不理……
夏侯胤在心裡輕輕一歎,低頭輕吻她的眼,吻去鹹澀的淚水,最後含住柔軟的唇瓣。
她沒有反抗,下唇被他溫柔地含吮,她感受到他的溫度,輕輕地、愛憐地撫慰著她。
淚濕的眼睫輕顫,她知道他在吻她,她該一腳踢往他的命根子,狠狠地教訓他一頓,可是她動彈不了。
這樣的溫暖觸動她的心,她貪婪得想要更多,她想抓住什麼,一刻也好,至少讓她現在不孤單。
她伸手環住他的頸項,張嘴吻住他,舌尖熱切地探入他口中,如纏繞的火焰般挑逗他。
沒想到她會突然吻他,夏侯胤微愣,可隨即被她滑溜的舌尖擾去心神,她一點一點地舔舐他,
妖嬈地蠶食他的氣息,才短短一瞬間,他的慾望就已被點燃。
這張嘴他不是第一次親吻,貼近的身軀也是他熟悉的,可是他知道不一樣,她不是蘇秀容,
蘇秀容不會這樣的吻,蘇秀容更不會這樣誘惑他,她是江初薇,徹底挑燃他慾火的江初薇。 黑眸因情慾而轉濃,他含住挑逗的粉舌,狂肆地吞噬她,舔過小嘴裡的甜美,狠狠地吻著唇瓣。
手掌托住圓臀,他將她往上挪,男性的慾望早已勃起,隔著濕透的薄衫抵著她的柔軟。
感受到火熱的慾望,江初薇的下腹一陣酥麻,突然,他的灼熱用力往她的私處一撞。
「唔……」她逸出一聲輕吟,身體因興奮而微顫,私處泛開一抹柔潤,她渴望地扭臀,身體更貼緊他。
「你確定?」他離開她的唇,聲音因慾望而沙啞,眼眸燃燒著火,想將她狠狠吃下腹,但他決定給她最後一次機會。
她傾身吻住他的嘴,粉舌激烈地咬住他,此刻她什麼都不想管,只想讓眼前的溫暖貫穿她、充實她……
她要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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